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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八字人格探析

同治十一年(1872)二月,六十岁的陕甘宁总督左,从西北千里之外,送了一副对联到江宁两江总督府。准确地说,应该叫“挽联”——当月初四,左的“死敌”、湘军前主帅曾国藩在两江总督府病逝。

左的挽联内容颇为谦逊诚恳,落款的“晚生”已经给了逝者面子,这让曾家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落在了原处。

曾国藩和左是晚清历史上绕不过去的名字。两人都是湖南老乡,年龄相仿。他们对左是比较体谅和支持的,但不知什么原因,两位政府官员突然反目成仇,交恶直至老死。

如今斯人已逝,如果左借此机会在最后的对联中释放出一些不和谐的信息,那么曾家就有些丢脸了。

但此时,似乎之前的担心不仅多余,还有些“以小人之心,君子之腹。”左虽然性格暴戾,但毕竟光明磊落,“死人最大”的人情世故更是昭然若揭。“曾左失和”随着曾国藩的去世已经成为过去。

但清末两大“国之栋梁”之间的恩怨,究竟是君子和而不同,还是其中暗藏玄机,引起了后人的诸多遐想和揣测。

1811年165438+10月26日,曾国藩出生于湖南湘乡,一年后,1812年65438+10月10日,左出生于。

湘乡和湘阴,相隔不过百里,清代属长沙府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当时应该算是同根同源的长沙老乡。

虽然两人年龄非常接近,而且曾佐都在晚清四大名臣之列,后期成就几乎不分伯仲,但实际上两人的成长经历和人生经历却大相径庭。

曾国藩,从16岁到23岁,通过了七次“县试”,才得以获得奖学金。从这段经历中,我们也可以看出,曾绝不是一个有才能的人,他后来在科举考试中的成功完全是由于勤奋。

同时,六郡考试的失败会给人的精神和心理带来极大的打击,但曾国藩仍能坚持下来,可见其毅力之大。

要知道,建立太平天国的洪秀全,第三次造反是在金田。

经历了坎坷的县试,曾国藩的成名之路突然变得平坦起来。经省考,考上道光十八年(1838)高中。

虽然与胡林翼、李鸿章相比,《致公党》中年仅28岁的曾国藩大器晚成了一点,三强第42名的排名也不是特别理想。

然而,与左相比,历经波折而最终摘得桂冠的曾国藩无疑要幸运得多。

左在科举考试中一帆风顺。道光十二年(1832),二十出头的左第一次参加湖南乡试。虽然当时没有考上,但通过“寻遗”后,他有幸当上了陪审员。

只是乡试后的“意外之喜”,似乎把左科举的好运气都花光了,可惜在接下来的三次考试中全部落榜。

后来太平天国运动爆发,左参军,未能继续参加考试。所以,纵观他的一生,对于举人来说,不过是奠基而已。

虽然后来官员崇政,成为极其重要的官员,但在重视“出身”和“正道”的清代官场,左以“非士”的身份入仕并不尽如人意,也可以说是左内心难以摆脱的。

科举的成败决定了他们仕途的不同。曾国藩殿试之后进入翰林,之后稳步升迁。道光二十九年(1849),已经是礼部右侍郎。

但直到1852,左因太平天国起义,进入湖南巡抚张幕府,才勉强当上了政府工作人员。

一个在天子脚下勤勤恳恳做官,一个在湖南老家开图书馆教书。如果没有那场席卷大江南北的农民起义,即便曾佐夫妇晚年有过交集,恐怕也是匆匆而过。

1852年期间,太平军如日中天,从广西北上至湖南,围攻省会长沙。在胡林翼的推荐下,左成为湖南巡抚张的客人。

看到绿营士兵在剿灭太平军的过程中完全狼狈不堪,没有用武之地,咸丰帝只能寄希望于地方官员和富绅自己组建地方武装,组建团来抵抗“土匪”。

1853年初,因母亲“丁酉”而返乡的曾国藩,也奉命在湖南招募乡村义勇军,监督勇团。

从此,出身平民的曾国藩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军旅生涯,并在他的指挥下,在三湘大地上诞生了中国近代著名的军队——湘军。

此时,两大巨头虽聚首湖南,但并未相遇,人生道路尚未交叉。

曾国藩在湖南长沙筹备湘军,与地方官绅相处不好。不仅因为乱杀而得了“剃过光头”的外号,还被迫避开衡阳发展。

1854年,羽翼未丰的湘军在长沙第一次遇到了宿敌太平军。结果主帅曾国藩出师不利,在井冈水战中惨败,甚至自取其辱。

湘军的历史本该在1854年戛然而止,要不是另辟蹊径,湘军在猛将塔齐布的指挥下,在湘潭大获全胜,击溃了林率领的太平军主力。

左果然繁华。在两湖总督张和罗的庇护下,他受到了极大的礼遇和信任。尤其是罗,几乎把湖南所有的军政大权都托付给他。可见,左虽不能八股,却是一个济世济世的人才。

但也正是因为傅太大人的重用,使得在湖南官场几乎独来独往的左因为脾气桀骜不驯而越发嚣张。最后在1859年弹劾永州镇连长谢帆案,惹怒了当时湖广总督的公文,差点把自己害死。

在案中,左在罗、胡林翼等人的极力斡旋下,终于化险为夷,但却颜面尽失,最终离开了湖南巡抚衙门。

左在危难之际,意外接到清廷的圣旨,命其协助曾国藩军务。

曾国藩在左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向他伸出了橄榄枝,左后来在曾国藩的鼓动下组建了楚军。

从此两人并肩作战,左没有辜负曾国藩的信任。他在江西景德镇以及后来的浙江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。

曾国藩一路举荐他,使左一路高升,直至在政府任职。从1859年左受曾国藩指挥,到1864年湘军攻陷天京,这段时间应该是曾作人一生中最和谐愉快的蜜月期。

可以说,两人的友谊经历了枪林弹雨的考验,曾国藩对左更多的是支持甚至是再造。在这个前提下,两人的关系也不是牢不可破,至少不应该发展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。

但事情往往就是在这种意料之外的奇怪。

1864,19年7月,湘军攻陷天京,破城之日,曾国荃箕子大营众将忙着烧杀抢掠,放松了对太平军残部的追击和城门的防范。忠君李秀成趁次日清晨混乱之际,护送年轻的国王洪天贵福逃离了战火纷飞的天京。

虽然太平天国都城被攻破,但由于人为的疏忽和懈怠,这样的重要人物得以逃脱,这无疑是曾国藩、兄弟和项的重大失职。

曾国藩组织部队追赶,同时为了掩盖太平军逃跑的事实,在给朝廷的奏折中谎称“城破后,伪少爷在宫中积薪自焚。”

但巧合的是,幼王一行逃跑的方向是南至湖州,而浙江正是左的楚军的防区。通过收集逃离天京的流民提供的信息,结合与湖州太平军的战斗,左得到了可靠的信息,即不但没有死,还从天京南下,此时被湖州的封王黄迎入城内。

左在没有通知曾国藩的情况下,向朝廷详细报告了自己的情况。

左的奏请,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。项玩忽职守,放过了“罪魁祸首”。它已经错了。曾国藩事后捏造事实,企图欲盖弥彰,更有欺君之罪。

左恶毒地揭发检举,使曾国藩大为恼火,于是他作了针锋相对的奏折。

首先,还活着,项的统帅自然知道这一点。这是不可否认的。曾国藩指责左夸大事实,说由于当日部队正在进行激烈的巷战,无法分散注意力,死守城门,确实导致了一小撮“余逆”的出现,但从来没有左所指的几千人。

话锋一转,马上把矛头对准了在光复杭的战事,导致“伪康王,伪听王二十万人,全部逃走”,一时“未能得到纠正”。这次逃了几百人,也应该暂停参加。”

不得不说,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曾国藩,面对突发事件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冷静。虽然事实都摆在那里,很难辩驳,但是他的手法和规避功夫确实不错。

左一根筋的脾气也上来了,仿佛不彻底面对曾国藩就绝不罢休,并反驳说“南京被项包围”,无法阻止突围;杭、俞始终不能合围,故引、出逃。"

而且左还指出,曾国藩在南京是故意隐瞒少爷出逃,而杭州的王、康王出逃,他们都在奏折中第一时间如实向朝廷报告。如果你想纠正它,你必须给我一个理由,对不对?

看到两位重要的大臣互相生气,越来越严重了。为了避免矛盾进一步扩大,中央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以“朝廷一心为臣,不想过问细枝末节”为由,成为和事佬,控诉曾佐,希望两人能忘记过去,同心协力。

在成功的关键时刻,曾国藩与左因“幼王”的去向而反目成仇,这是他们交恶过程中有据可查、具有代表性的事件。

这件事之后,两人的关系迅速跌至冰点,直到八年没有消息。

但在这次纠纷之前,两人的关系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融洽。

早在咸丰七年(1857),曾国藩在江西作战时,因为父亲去世,湘军统帅立即报告丁友,并请假。但是没有得到朝廷的批准,他就离开了军营,回到了湖南。

左闻知,即上书申斥。

而且两人都是国家栋梁,心中难免会有比较。尤其是自负的左唐宗,常常冒充今天的诸葛亮,向世人称他们为“曾左”,而不是“左曾”,一直在曾国藩手下。

曾公开评价曾国藩“才略欠发达”,言语之间,似乎对曾颇为轻蔑。

然后他们的风格和性格都有很大的差异,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。曾国藩是个大智慧的人,把自己的聪明瞒着别人,隐忍一切。

左则锋芒毕露,个性张扬,有“老子天下第一”的脾气。

一个偏爱“金刚发光”,一个习惯“菩萨低眉顺眼”,所以观点不同的两个人在现实生活中很难成为知心朋友。

但客观地说,曾国藩和左毕竟长期受儒家思想和文化的影响,读了不少诗书,身居高位。他们也是识大体,知进退的人。

两人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。哪怕有一点点个人恩怨或者过节,也绝对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发展到脸红脖子粗的地步。

因此,我们不妨大胆猜测和推测,曾佐夫妇突然不和,甚至反目成仇。

首先是双方关系恶化的时机:

俗话说,“非我族类,心有别”,清朝统治者对陈晗向来有天然的戒心。因为他们要对付太平天国,而八旗绿营又处于糜烂状态,他们别无选择,只能给曾国藩等人权威,但根深蒂固的偏见不会轻易消除。

在入侵天京之前,曾国藩已经是掌控苏、皖、浙、赣四省军政的政府官员。说他掌权并不为过。

攻打天京后,曾国藩的军事实力和个人声望达到巅峰,想必是朝廷疑神疑鬼、守势最严重的时候。

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上,执政者与左派交好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利好消息,也将缓解对两者联手的质疑。

我们再来看左奏折的内容:以普通违法违纪起诉曾国藩,恐怕诚意不够,力度不够。

玩忽职守让李秀成和洪天贵福走了,然后谎报军情来欺骗你,迷惑你。这样的罪行如果放在平时,或者说对于别人,肯定会杀头。

然而,面对剿灭太平天国的“无与伦比的功绩”,尤其是在曾国藩身边仍有数百湘军的情况下,清廷只要不想逼曾国藩造反,看似兵临城下,实则无非是雷声大雨点小。

更何况太平天国穷途末路,湘军如日中天。就算少爷逃走了,这点火花也不可能发展成当年金田那样的燎原之势。慈禧太后并没有真的为了这件事去面对曾国藩。

最后看坏朋友的选择:1864年的华夏大地上,最有权势的汉臣无疑是湘、淮、楚三军总司令——曾国藩、李鸿章、左唐宗,他们被称为“晚清三杰”。

安徽人李鸿章虽然与曾国藩有师生之谊,但却是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者。他更在乎现实利益,而不是相互感情。这种人让他为曾国藩的“黄袍”卖命,无异于天方夜谭。

曾国藩和左这两个全副武装的湖南老乡,无疑会成为朝廷的重点怀疑对象,所以只有当他们完事之后,迅速划清界限,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之道。

看看两人从此再无联系的事实,就很好理解,也符合逻辑了。

既然已经猜中了统治者的心思,那肯定是引起怀疑和猜忌的事情,表面上断交对朝廷,对曾,对左都将是最好的选择。

所以,曾佐与人失和是必然的,但最终还是分道扬镳,反目成仇。但却是两位顶级汉臣看透皇帝心后的默契,可以说是一辈子的无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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